【凯源】命途
38.
以前我跟俊凯一起逛超市或大卖场时，都是我推着推车跟在俊凯后面，看他挑挑拣拣，时不时对一些不顺眼的产品狂吐槽，而现在，依然是我推着推车，不同的是俊凯跟我并肩走着，随口跟我讨论要买的东西。
俊凯：“这种毛巾不好，太粗糙。”
我：“还好吧，挺便宜的。”
俊凯：“随便你，过敏的话花的医药费更多。”
我：“……”
俊凯：“酱油买海天的。”
我：“为什么啊？我觉得美味鲜的不错呢！”
俊凯：“我只吃海天的。”
我：“……你给他们代言了？”
俊凯：“……”
眼看推车里的东西越堆越多，我才后知后觉买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过吃的和基本生活用品的范畴了。当俊凯拿起一套刀具在看时，我忍不住道：“俊凯，这些……锅碗瓢盆……家里没有吗？”
俊凯头也不抬地：“嗯，我搬进去后就没开过火。”
“那你平时……”
“除了跟金毛他们一起吃外，基本都是在餐厅吃完才回去……你觉得这套刀具怎么样？你切菜的手工好吗？”
“……”
我们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排队的人一看我们堆的跟山一样的购物车，立刻转移到别的队伍去了。而年轻的收银员小姐边故作正经地扫描物品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偷瞄我们，并不是恶意的，可给人的感觉也不是舒服的。
好不容易扫完了，收银员小姐甜甜地笑道：“承惠，共七千八百二十六。”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向显示器，上面“￥7826.00”差点闪瞎我的眼睛。
俊凯已经从皮夹里抽出信用卡，递给收银员小姐。
收银员小姐笑容满面地接过：“请问有会员卡吗？”
“没有。”
“您购买的商品超过了五千块，我们可以免费赠送一张会员卡，请问需要吗？”
俊凯转过脸来看我：“要吗？”
我这才从“￥7826.00”的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什么？”
俊凯简明扼要：“会员卡。”
收银员小姐耐心十足地：“是的，会员卡可以存储积分，累积到一定积分可以换购商品。而且下次你们购买的商品超过五千块可以打八点八折。”
“免费的吗？”
“是的，只要填写一些信息就可以。”
我毫不犹豫地：“要！”
我在旁边填写信息时，俊凯已经把账结完了，我听见他问收银员：“你们有帮忙送货的服务吗？”
收银员道：“有的，不过要另外收取费用，请问您要送货的地址是……”
不等俊凯开口，我抢先把填完的信息表“啪”地一下拍在收银台上，道：“填完了！”
收银员吓了一跳，很快恢复职业笑容：“好的，您稍等。”
趁她录入信息，我回头对俊凯小声道：“俊凯，我们自己开车来的，不用送货服务了吧？”
俊凯道：“从这里到停车的地方，东西谁拿？”
“……”
我回头巴巴地看着收银员小姐：“那个……请问你们的购物车可以外借吗？”
“……”收银员小姐愣了下，道：“抱歉，不可以的……”
“只需要五分钟，不，十分钟，我可以把身份证压这，拜托了！”
俊凯、收银员：“……”
最后，推车是借到了，人家也没要我的身份证。收银员小姐把会员卡递给我时，看了俊凯一眼，笑得意味深长：“你们感情真好。”
“……”是我想太多了吗？为什么感觉她话中有话？
把东西搬上车，又还了购物车后，我已经一身大汗了。俊凯也是，他本就是怕热的体质，所以以前每到夏天都只穿背心和沙滩裤，在家里的时候更夸张，直接穿一条大裤衩。不过现在不同了，即使再热，他还是会穿一身得体的衬衫长裤。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适应他一本正经、社会精英的模样。
“俊凯，附近有ATM吗？”
俊凯不答反问：“你要取钱？”
“是啊，房租1200，加上你帮我还萧凯祁的3000，还有刚才7826……对半分就是3913……加起来一共是……”心脏一阵紧缩，声音发虚地：“8113……”
车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我吞了吞口水，讪笑道：“那什么……俊凯啊，我现在可能……钱不够，可不可以……分期付款？”
“……”俊凯抿了下嘴唇，眼底似有笑意，“刚才在大卖场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我的，你不用跟我对半分。”
“可是你说了除了卧室其他东西我们都是共用的，那些锅碗瓢盆也算是共用的，那我就该付一半的钱啊。反而是我买的那些私人生活用品，不该让你对半分……也就是说，我要还你不止8113……”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俊凯突然绷不住似的，笑了两声。
我诧异地看向他，这许久未见的笑脸，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没有看我，嘴角的笑意却是真实存在的：“不用算了，给你分期付款。”
那抹笑容，带着一点恶趣味，没有半分虚假，没有一丝客套。
那是……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俊凯的笑容……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俊凯接了个电话，正在厅里讲着，我趁机把厨房用具和食材一一搬进厨房。正快速清洗着买回来的锅碗瓢盆，身后传来俊凯的声音：“餐厅有事，我要过去一趟。”
我愣了下，回头看他：“现在吗？”
俊凯轻轻地“嗯”了一声，却看着我没走开。
我的心猛跳了下，慌忙垂下眼：“那……那你记得吃饭啊，现在已经很晚了。”
“知道很晚了还不动作快点。”
“……啊？”
“回来后要是还没有饭菜吃，你的房租就涨到两千二。”
“……”
（这章我们的俊凯说只吃海天酱油是个梗哦，宝宝们还记得吗，年少时期王源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是拎着一瓶海天酱油去找的俊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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